司徒朝暮越往下看眼睛瞪的越大,内心翻江倒海:这竟然是宋熙临他妈给他写的明信片?东西也是宋熙临他妈给他寄来的?
他妈怎么会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他爸不是很有钱么?车牌号都是99999,普通人可用不起。
但是,宋熙临刚来东辅的时候还水土不服了,这是不是说明,在此之前,他一直居住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身边却只有妈妈这么一个亲人,爸爸潇洒自在的在东辅当有钱人,不管他们母子,却又在多年后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爸良心发现了,在他高三这年接他来东辅上学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司徒朝暮已经脑补出了大一场家庭狗血伦理剧。
而且他妈都已经明确告诉他说过年不用回家了,但宋熙临还是坚持回去了,说明妈妈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非常重要,比他爸那一大家子人加起来都重要的多,让他宁可来回折腾,也必须返乡陪母亲过年。
不知为何,司徒朝暮的内心突然难过了起来,像是在顷刻间被无边无际的崇山峻岭包围了,无助与寂寥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人彷徨又不安。
所以说,宋熙临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他妈一定非常的孤单。
司徒朝暮又换位思考了一番,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也会不顾一切地回家过年。
越想越难过……
共情力太强永远是一种折磨。
司徒朝暮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继续捡东西,再重新将那些肉条在纸箱内码放整齐。
成功关掉电闸后,她将餐凳复归原位,然后就准备走人了,却又在即将走到大门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那把被放置在电视柜上的长刀一眼。
常言道万物皆有灵,这可以是一把六百多年的老刀了呀,还屠贼无数,多少也带着点儿灵气在刀身上了吧?
说不定还有刀神在呢。
凶悍又霸气的神!
司徒朝暮犹豫了三秒钟,然后哒哒哒地跑到了那把刀的面前,双手合十,冲着那把古朴又苍劲的长刀鞠了三个躬,又虔诚不已地说了声:“祝您新年快乐,希望您能保佑我万事顺利!”
再然后,她又哒哒哒地跑回了餐厅,拿出手机对着印在快递单上面的地址照了张相。
五分钟后,司徒朝暮回到了自己家,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机点外卖,毫不吝啬地点了一份超级豪华的肯德基全家桶。
二十分钟后,她拎着肯德基全家桶下到了三楼,敲响了裴星铭家的房门。
来给司徒朝暮开门的是裴星铭他妈。
“舅妈,裴星铭在家么?”司徒朝暮笑容灿烂地抬了抬手,向她展示了一下全家桶,“我来找他玩了。”
裴星铭他妈一边让司徒朝暮进门一边无奈地说:“你怎么还自己买东西带来了?想吃什么跟你哥说呀,让他给你买。”
司徒朝暮又是嘿嘿一笑,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没事儿,我愿意请我哥吃东西。”
裴星铭正窝在电竞椅里专心致志地打游戏,房门被推开之后,他相当诧异地一愣:“你怎么来了?”
司徒朝暮关上了房门,又晃了晃手里的全家桶袋子:“我买了好吃的,咱俩一起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裴星铭面无表情,铁面无私:“有事儿你最好提前说清楚,不然我一口都不会吃。”
司徒朝暮跺脚加皱眉,不满地抱怨:“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喊你吃个全家桶,能有什么事儿啊?”
裴星铭态度坚决,一边摇头一边分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不知道你?真没事儿的话你绝对不会来求我。”
司徒朝暮一脸无奈,用拇指掐着食指指肚说:“就是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小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