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满不在乎道:“何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宋义倒是有些好奇。
吴起、商鞅尚且如何,又何况其他士人?
当年始皇设立博士学宫,在天下广招名士,却是只给了博士官职,只能参政议政之权,却没有决策之权,这也最终致使儒家跟朝廷决裂。
他直接推开木门,朝屋外大步走去。
“这些斗食小吏,哪有这么重要。”
对于这次的遭难,宋义憋着一肚气。
他狐疑的看了何瑊几眼,有些不确定道:“张良当真是如此说的?”
“我们岂能大意?”
小吏的职位太低微了。
见到何瑊脸色变了又变,而且还越发难看,心中也是更加好奇,不由问道:“何兄,你这是想到了什么?为何会是如此脸色?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一些我没有料到之事?”
“扶苏颁布的求贤令,对天下的士人能有多少吸引力?谁愿意从一个微末小吏做起?”
而他也把这一切遭遇归到了那则‘谣言’头上,这时又想起了宋氏的悲惨遭遇,以及自己前段时间狼狈逃窜的模样,破口怒骂道:“那些该死的地方官员,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定要弄死他们,还有那散布谣言的人,也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宋义定亲手砍了他。”
对此事认真谨慎起来。
宋义一脸疑惑。
宋氏在前段时间的清剿中损失惨重,秦人缉拿的六千多贵族中,他们宋氏近乎占了千人,不过宋氏家大业大,也懂得狡兔三窟,虽然元气大伤,但总归还有些底蕴。
同时心中也是侥幸不已,流言的确是他吩咐出去的,只不过只是传话,并没有说是自己的主意,而且韩地距离楚地有不短距离,宋义就算在生气,眼下也没有精力去求证。
“呵呵。”
宋义脸色微沉。
只是眉间的愁思,却怎么都消散不去。
“这些人大多出身关东。”
“我跟张良私交甚笃,平素更是同吃同住,岂能有假?”何瑊激动道。
“张良?”宋义面露惊疑,不解道:“这自然是听闻过,当年这位仁兄博浪沙刺杀嬴政之事,天下皆知,我同样神往久矣,又如何能不知晓?我若是没记错,他同样是韩人,只是这跟当下之求贤令有何关系?”
只是他很好奇,区区斗食小吏,当真有这么重要?
自古以来何曾有过以吏治国的?
对天下真正有影响的,从来不都是贵族,是官员吗?
宋义一脸不屑。
“我看是张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