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无措。
自己是劝说不动的。
张良目光平静。
这是术。
张良何以能这么安定?
他狐疑的扫视了张良几眼,最终苦笑道:“我若是有子房兄之气量,恐也不会如此焦头烂额了,只是而今始皇的巡行队伍已临近会稽,我们此行意欲何为?”
那是会稽山的位置。
很明显。
润物细无声。
“劝藏匿在吴越附近的贵族离开?”
“我们也当惊醒。”
过去禹帝在天下人心中地位并没那么高,尤其各地盛行各种巫术神鬼邪说,主张通过祭祀祈祷的方式来改变困局,所以禹帝相较其他四位帝王,在民间的认可度并不高。
但这几个月下来,始皇当真进行过教化宣示?
没有。
“我们本就没什么可失去的,再输秦廷一场,又有何不可?”
闻言。
他苦闷的坐在船头,眉头已皱成一个川字。
不能劝说的,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张良目光平静。
“呵呵。”
始皇沿途下去,没有再搜查六国余孽。
一言以蔽之。
庐山何也?
张良收回心神,将目光移向了右侧。
他更希望见到过去那个骄横冷酷的大秦。
他一直感觉自己似忽略了什么东西。
嬴政古今天下第一位皇帝。
原本一座不具宣教意义的大山,嬴政这次不仅亲自登临了山巅,还在上面留下刻石,颂扬大禹治水之功,若庐山之名真来源于《山海经》,又出自大禹之手,恐就别有意味了。
张良伸出手,用手感受着浪花带起的微风,轻声道:“此事的确是我们失算了,我们这些年过于沉浸在秦廷的大而无当上了,却是忽略了这个秦国依旧是那个一扫六合的秦国,只是秦廷过去的相较呆板的行政措施,让我们不禁生出了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