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誊写的时候有简体字忘记翻译成繁体字了。
没她这么笨的!
从祁子螭手中接过小册子翻开,借着月光,花采采看到上面写着的果然全都是简体字。
撇了撇嘴,花采采委屈道:“陛下,您稍微过来一点行么,微臣好指给您解释。”
见祁子螭没动,花采采只能解释道:“微臣不是有意要冒犯您,这树实在是太高了。微臣,微臣不敢动。”
看着花采采死死抱着树枝不松手的紧张样子,祁子螭道:“好。”
足尖轻点,靠近了几分。
“陛下,这个是碍字,这个是帮字,这个是币字,这个是报字……最后这个是戏字。”
终于把所有字都解释了一遍,大功告成之后,花采采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了下去。
“陛下,微臣都解释完了,您可以带微臣下去了吧?”
天啊,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晃来晃去地简直吓死个人。
“陛下?”
没听到回复,一抬头,却看见祁子螭正表情复杂地望向她。
夜风咆哮着在花采采耳边吹过,可是那刺骨的寒风,却还不及一身玄衣的祁子螭周身隐隐冒出来的寒气逼人半分。
四目相对的瞬间,花采采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是什么情况?
祁大佬干嘛这么瞅着她?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脚下一个踩空,周身都晃**个不停。
慌乱之下,花采采连忙伸手去抱另一边的树枝,可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把衣襟中装着的画给弄掉了出来。
就是系统刚刚替她修好的那副画像。
花采采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可是却抓了个空。
画卷坠落在地后散开,露出了一身白衣,眉眼弯弯的锦葵。
完蛋了!
维持着伸手的动作,花采采一脸尴尬地挂在树上怀疑人生。
将视线扫过地上的画卷后又抬高到女人脸上,祁子螭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
“咕咚”
花采采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后脊一阵发麻。
盯着女人脑袋上小小的发旋,祁子螭的话语里满是讥讽。
“祭天大典那日,朕以为你写的是又戈。”
“又字本意为手,引申意是为重复,而戈则指代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