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祁子螭年幼无依,朝中无权。小姐又何必孤身一人入龙潭虎穴,去做那注定不得善终,还要遭人人唾骂的摄政王?
如果没有祁家人,他们所有人都不会陷入这个吞人嗜命的夺权泥潭里,现在应该在西南过着神仙般快乐的日子。
所以,祁家人才是这一切悲剧的起源。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可是他不能。
因为小姐不仅不许他杀了祁子螭,还要他陪在祁子螭身侧助他开疆拓土。
这么多年,就算再不甘,再痛苦他都没有过任何怨言。
可是小姐,您到底去了哪儿?
这么长的时间,您怎么突然就音信全无了?
看着眼前情绪濒临崩溃的顾子清,祁子螭压低了嗓子,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顾子清,朕知因为王将军的惨死,你现在心中愤恨。但是,将部署图追回来才是眼下最为要紧之事。”
“朕再问你一遍,可有线索?”
顾子清恨恨地道:“无!”
那些刺客是有备而来,根本就没留下一点痕迹。
羽国的将士们听到顾子清的回答后,立刻跳起了脚。
“你们听听,无?”
“十多个刺客一窝蜂冲进营帐里,你顾子清居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查吧?”
“你们西楚军根本就是要叛国的叛徒!”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西楚的将士们终是再也忍不住。
有一人将腰间的佩刀刷得一下拔|出|来,挥手就向那话说得最过分的羽军将领处劈了过去。
“放你们娘的狗屁!老子跟你们拼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营帐里扭打了起来。
“不怕,”见花采采吓得缩成一团,一声都不敢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祁子螭语气轻柔地安抚道。
然后,他站起来,从腰间猛地抽出佩刀。
当前一步迈出,连挥两下,斩断了正在营帐当中扭打的二名将士的头盔。
“哐当”
碎成四半的头盔落下来,正在扭打的两个人动作停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再动。
“再有当众喧哗者,杀无赦!”
在一片死寂中,祁子螭走到顾子清身边,将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若水一带常年多雨,地面松软,本就极不利于骑兵作战。”
“顾将军将翎国主力部队在城中压制了十数月,并把翎国国君逼迫到了大荒山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