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孙文启、魏士礼两人大骂,见两人挥拳与净军厮打。
马四海大怒,嘴唇颤抖。
“打!”
“给咱家狠狠打!”
听着尖锐怒吼,魏士礼、孙文启终于惊慌起来,向着远处指指点点一群百姓大喊救命。
“恶贼……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阉奴!你……你敢……”
“阉奴打人了……阉奴……阉奴打人了——”
府门前净军大怒,一而再再而三忍耐,耐性到了极限。
“砰砰……”
纷纷举起火枪,狠狠砸在魏士礼、孙文启头上、腰背,跌倒后依然拳打脚踢。
“绑了!”
魏士礼、孙文启两人抱着脑袋不敢再动,嘴里除了哀嚎呼痛,再也不敢喊着“阉党打人”话语。
满脑袋是血的两人吓住了吴万祯,动也不敢动上半分,被人提着衣领扔到一边,也不敢上前救他表兄。
“哼!”
马四海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远去,听到马四海打人,杨柳儿急匆匆跑来,刚到了府门前,只见吴万祯一人傻呆呆跌坐在地上,地上三个蒲草团也已散开,一地的蒲草证明着刚刚的混乱。
看着呆滞双眼,杨柳儿心下叹气一声,来到吴万祯身前,低身将他拉了起来,一边为他轻轻拍打着身上泥土,叹气道:“马公公脾气不是很好,还是回家吧,家人会担心的。”
“他们……他们抓了表哥……”吴万祯年纪终究小了些,从前也没经历过这样霸道的事情,之前无人理会还好,现在杨柳儿跟个大姐姐似的,眼泪很是不争气的流淌了出来。
杨柳儿看着净军将两人死死捆绑着,眼看着就要吊在旗杆上。
“人留在这里有些不妥,还是送去衙门吧。”
看着一干军卒犹豫,杨柳儿心下叹气一声,来到总旗孙忠身前,微微蹲身福礼,孙忠忙让开身体,抱拳一礼。
“杨姑娘,不是我等不愿放人,这两人也太混账了些。”
杨柳儿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老爷巡视海防各卫所,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南京,还是莫要太过招惹是非,老爷也能安心一些。”
“……就依姑娘,小的这就将人送去衙门。”孙忠犹豫片刻,抱拳答应。
杨柳儿知道孙忠因何犹豫,心下无奈,向吴万祯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自顾自转身走入门内消失不见。
净军打人被不少人看到,之前也曾赶过人,也曾抓人教训了下,却不似今日将人打的血头血脸。
孙忠提着人送入刑部衙门,本以为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会掀起数千人游行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