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凤眸锐利冷冽如鹰隼,凛然森寒,强势而霸道,让人望之便心里发怵。
他身后的武将们也各个都是黑色骑装,这些都是真刀实枪从西疆杀回来的汉子,手中过命,刀剑过血,浑身染上的戾气也不是盖的。
两方人马还没开始比试,气氛就已经紧张起来了。
没错,这次的春猎非北丹与梁宣比武,而是比猎。
除了邵玹这个恭王在场外,安王今日也被扔上了猎场,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骑装凑在邵玹的身后后面可怜巴巴地环顾着四周,心中是半分参加比猎的心思都没有。
瑞王在京中,贤王压根上不了猎场,到头来能上场的王爷就剩了个他,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可是依他那射箭的准头,今日能猎个兔子都算烧高香了台上,哪里能有什么好成绩。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就适合他那二皇兄干,他这个草包何必被丢上来丢人现眼呢?
“一会儿比猎开始,你若是不想参加就寻个地方待着便是。”邵玹哪里看不到安王的生无可恋呢,“东郊有处地方兔子颇多,你打些兔子也算能交差。”
和北丹人比猎,本身就危险重重,虽不用直接与北丹人面对面交锋,但北丹人未免不会在背地里使阴招。
若是两队人马盯上同一只猎物起了争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安王听了这话顿时高兴了起来:“二皇兄,还是你体贴弟弟……这春猎我就不帮倒忙了,你可一定要取得个好成绩,好好搓一搓北丹人的锐气,一雪前耻!”
邵玹瞥了一眼不争气的安王,倒是没说什么,反而看向了看台之上的温归姝,瞧见女子眼中的担忧之色时他微微颔首,以示安抚之意。
微风吹动男人的长发,邵玹暗中伸手摸了摸腰带内侧小心藏起来的荷包——那是温归姝送给他的第一个荷包。
今日的温归姝一身赤色齐胸襦裙,乌发之间都是金簪流苏,贵不可言,她看着邵玹势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半是骄傲半是担忧。
而她的身后,还站着福宁与都元凯二人。
都元凯是温归姝昨日特意问邵玹要过来的,今日都元凯的任务就是保护温归姝。
温归姝拿捏不准都元凯到底为何撒谎,又是否背着邵玹做了什么,所以只能想出这个法子让人跟在自己身边了,这样邵玹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温归姝都能第一时间把都元凯拿下。
都元凯对于保护温归姝的任务自然不满,这种不满几乎都已写在了脸上。
温归姝看到他的不耐之色也不畏惧,伸手摸了摸发间左侧那只最大的宝蜘蛛形金簪,反而开口问道:“王爷派你保护我,你可是有什么不满?”
“卑职不敢不满,既然
是王爷的旨意卑职定谨遵到底。”
叮铃。
“今日春猎梁宣与北丹只怕避免不了起冲突,我从前与北丹公主有所过节,王爷也是怕今日那金阿妍报复我,这才让你负责我的安危。说实话,我同样也担心王爷的安危……都大人,今日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生怕王爷有所意外……”温归姝说道。
“王爷武艺高强,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