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便宜爹娶的那个继室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也开始指着不同的屋子,说是自己的。
两个嫂子更是叉着腰蹦着说要给她儿子留娶亲的房间。
听这一大家子争夺他们刚修缮完的屋子的种种言语,女人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着,
几个男孩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对她们而言,刚有一个安稳的家,就这样被人掠夺了。
此时,最大的女儿何菊也开始擦泪,并跪在河南川面前。
“女儿这次彻底明白爹爹为什么总爱生气,为什么会打娘亲,是爷爷们不对,
是他们为了争夺房屋,是不是这样的逼着你休了娘亲和姨娘?”
听自己大女儿的一提醒,女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仿佛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相公一个人在作难,
并没有给他说什么,而原来下死手打骂他们,仿佛也成了做给那些人看的不得已的手段。
女人不顾众人的眼光,抱住了河南川的腰,对自己而言,这才是真正能依靠的男人。
何南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一块去村口。
她不知道的事,河南川第二次带着四个儿子去买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在县里买了房子。
当然那也是改名字去的那个青阳县离凤竹城不远,但坐牛车也需要很久,坐马车就快了许多。
不知情的孩子们和女人跟着河南川到了村口,找了村子赶牛车的刘老头儿,就这样晃悠悠的去到了凤竹城。
“爹爹,我们今晚住破庙,还是怎么的?”
听到孩子的问话,赶牛车的老头都觉得这一家人太过分了,把一个秀才都能逼上绝路。眼瞅着一家人刚想过好日子,房子就被人抢走了。
“南川呀,你娘去世以后你的苦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苦,刚有点儿好日子就被你那没良心的爹和继母干了缺德的事儿,
今天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就当帮你最后一次把你送到城里,以后的日子就看你自己了!”
听老头的话,河南川可不想欠任何人的情,颤颤巍巍从口袋里头拿出一个手帕,
一层一层的叠开,里面取出了12文钱,递到了老头手里。
“刘叔啊,一大家子就剩这12文钱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如给你,你也不容易。
刘婶,她病了那么多年,就靠你拉拉人,挣点儿钱补贴家用了!”
刘老头接过他的钱,整个人也跟着开始流泪,抱了抱河南川,只说了一句都是苦命人,就赶着牛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