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开始去搜索关于德国签证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确实空闲了下来。
虽然有开新店的计划,但这不还没开始吗?
她想念方野。
也在想,倘若她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算不算一个惊喜?
并且,她隐隐约约有种担心的感觉。
她想,先办理个签证吧。
如果方野再不回来。
她也可以时常去找他。
世界上没规定异国的情侣不能见面,也没有规定必须让方野来见她,她可以主动去与他重逢。
这个想法持续到三月底。
比签证下来的通知来的更快的,是监狱的通知。
那天天色微暗,晚风徐徐,白梨正在去半湖湾给花儿浇水的路上,手机收到了一封监狱来的亲情邮件。
四月开放探监日,白梨作为唯一的亲属,可以去探监。
白梨盯着那封邮件,还是没有去的打算。
母女之情在那次差点死掉时候,就断的差不多了。
她只是在网上一家花店,下了个预定单,托外卖员在探监日送过去。
没什么意思,也不是同情。
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知道了这回事,但不去的态度。
胡女士就算刑满释放,也出不来了,会被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去。
那是她应有的惩罚。
白梨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事情。
新店选址已经差不多了。
但在此之前,她还是计划着要出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