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沪市制造了多起白色恐怖事件。
敌人眼线众多,行动异常诡秘,企图要把同志们和组织赶尽杀绝……
如今日本人和特务处较上了劲,就必然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相对来说,同志们和组织的发展和重建,应该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虽然这个机会来的并不光彩和微乎其微。
但是也必须要抓住,不能白白地浪费掉。
方汉洲收回视线,盯住杨崇古说道:“组织给你起了一个代号,叫‘猫头鹰’,知道你的代号的人只有我、水根和‘鸿儒’书店的老板顾慎之。”
大部分的特工都是没有代号的。
只有身份属于绝密的情报人员,才配有以代号称呼的资格。
“顾慎之和水根有代号吗?”
“他们俩是我们最可靠的同志,没有代号,分别是你的上线和下线,都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而存在的。”
杨崇古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跟方汉洲一样,都是属于绝密。
这无疑把他放到了一个高度,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大作用的位置。
“鸿儒书店,位于法租界杜美路十字路口的东侧一角,与你住的地方仅隔一条街道,是我们的一个秘密交通站。”
方汉洲说的地方,杨崇古很熟悉,记得自己曾经去过那家书店里,淘选过几本古书籍。
无意中和顾慎之打过照面,当时彼此都不认识,但杨崇古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印象深刻。
他戴着一副宽边近视镜,灰色长衫,千层底布鞋,为人低调,笑容极富亲和力。
谈吐间优雅简短,但表达的意思非常准确而令人舒适。
一听就是会说话,会待人,且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
没有想到,非常显眼的书店,竟然是组织精心布置的一个交通站。
谁能想得到呢?
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掩护场所。
自己人想不到,恐怕敌人也不会轻易地想到。
这种逆向思维,深谙兵家之道。
“那水根呢?他更应该来保护您的人身安全。”
杨崇古认为方汉洲既是沪市红党的领头人,责任重大,又是所有红党成员的主心骨。
他的人身安全,丝毫不能有任何闪失。
“水根是我的外甥,自小父母双亡,是我一手把他带大的,你要好好带带他。”
“我还是觉得把他调回来,放在您的身边来保护您,我心里才踏实一些。”
杨崇古嘟囔道。
“崇古,干革命不是过家家,更不能讨价还价,你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