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态轻柔地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肚子。
“好孩子,你爸爸是个畜生,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却非要喜欢男人。”
“我让医生查过你的性别,他说你肯定是个男孩,妈妈就喜欢男孩。”
“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决不能跟男孩玩,不然妈妈一定会掐死你!”
不算明亮的客厅,狭窄逼仄,配上她幽幽的声音显得莫名阴森。
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怒骂。
许久之后,夕阳西下,房间里彻底黑下去。
她终于跟肚子里的孩子说够了,这才起身去了另一个小房间。
这是个小书房,没有书架,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画架。
画架上有一幅刚刚起笔的画。
花盈柔定定看了片刻,走过去拿起笔。
她拿笔的姿势很僵硬,下笔也很生疏,许久之后,纸上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背影。
细细看,她画的这一大一小和花简收起来的那幅有一点相似。
但很明显,花盈柔并没有绘画的天赋。
又过了很久,小书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乒乓声。
破旧的小区半夜传来怒骂。
谁家大半夜打架?
还让不让人睡了?
有没有公德心?
在家哭哭哭,哭丧呢!
。。。
花盈柔消失在帝都是早早做好准备的。
谢知微和花简都用了不少人力找她,只不过都没消息。
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目前又怀了谢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