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人有约。花前辈他起了吗?你还没开始做早饭吧!”她拉起袖子,舀水,洗野菜。
“还没呢,你要帮我做早饭啊!”四儿高兴坏了。
“他什么时候起床啊?”阿七蹲在盆边洗着那些野菜,抬头望着那四儿。
“那位啊,他……他的事,谁敢问?”四儿讪讪笑道。
阿七烙了野菜肉饼,熬了野菜粥,亲自端去顶楼。
花雪月果真还未起。红色地毯上散了一地的酒坛。
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迈过那些散乱的酒坛,将装着野菜粥和野菜饼的托盘放在桌上。
“水,拿水来。”帐中之人咕哝着。
她忙从炉子上提了茶壶倒了杯茶,端了过去。
一只雪白的手自粉白的纱帐中伸了出来,她把茶杯放在他手里,“小心烫……”一语未毕,那茶便朝她泼了过来,“你想烫死本尊吗?”
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挡,滚烫的茶水自手上衣上滑过。
“爷,您没事吧!”锦帐被掀起,一个穿着素色纱裙酥胸半露的女人,露着大腿抱着那衣衫不整的花雪月。
她忙掩面离开,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涓涓淌下。慌乱中踩着一只空酒坛,来不及惊呼,人已摔倒在地上。好疼。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泪水更是止不住。
“哪里来的贱婢?瞎了你的狗眼吗?谁让你进来的?这么没有规矩!”那女人站在床边,满腔怒火的叱喝着。
花雪月掀开帐子,望见桌上一碟翠绿的菜饼和一碗碧绿的野菜粥,地上爬起不起身的素衣女子,望见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沉,溯风流雪般飘然掠出帷帐,顷刻间便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来。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趴着,望着眼前那双雪白硕大的赤足。试着爬起来,极委屈地瞪着他。
“我不知是你,抱歉。”花雪月歉然一笑,不由分说俯身抱起她,走到那女人身边,方才还笑眯眯,顷刻间便冷若冰霜地吐了一个字出来:“滚!”
“……”那女人见鬼一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我真不知是你,烫哪了?”花雪月把她放在榻上,被褥上还残留着他和那女人暧昧不明的体温,她死命地挣扎着要跳下床。花雪月却死死地按着她,“莫动!我看看。”花雪月拉开她的衣裙,看着她白生生的脚上一道鲜红的印子。“疼吗?”
她忙拉上裙角,面红耳赤。
“不要你管!”她走下那凌乱的床榻,走到那桌前,看着那碗野菜粥,想起落云谷的种种,今日种种,满心难过伤心,一屁股坐在那桌前,暗自垂泪。
“好香,我想这碗菜粥想了好久了。”见她不搭理自己,花雪月舀着粥兀自喝着,“小丫头,你跟我走吧!”
他猛地蹦出这么一句来。
“前辈你……你说什么?”她惊愕地望着那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