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烦躁道:“我说的他么?”
颜白见李二开始跟自己讨论教育问题,立刻来了兴趣。
这是自己的长项,自己挨了那么多打,跪了那么多次祠堂。
终于把家训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
现在只要有人和自己讨论教育,自己就能拿家训出来用。
一句我祖宗曾说,那比什么都好使。
“敢问陛下要听实话么?”
李二点了点头,他想到了秦始皇,想到了刘邦,想到了历届开国的帝王。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让他佩服的人,努力追赶的人。
“继续说!”
“陛下,臣接下来所言皆为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当个笑话听就行了,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臣担不起!”
“你说!”
颜白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
“陛下,在臣的眼里,皇宫只是皇帝和臣子办公和商议大事的地方而已。”
“虽然,历届太子都有学问最好的大儒教导。
有着最好的教育,对圣人的理论有着高人一等的理解。
但这些道理都是别人讲的而已。”
“一切从实际出发?”
“对,太子在年幼的时候去瓷器窑搬过瓷器。
在楼观学,国子学和来自天南地北的精英学子一起交流比拼。
远赴边关和将士们同吃同睡,破阵杀敌。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知识,是先生讲不出来的,也不是书本上一句话就能描述的!”
李二点了点头:“说的很好啊,继续!”
“陛下,在臣眼里,皇宫就是一个牢笼。
住在这里面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臣子想让你们看到的听到的……”
李二闻言顿时大怒:“颜白大胆!”
颜白梗着脖子道:“臣斗胆,敢问陛下从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么?”
李二哑口无言,他不是宫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