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文件,文件封得很严实。
刘股长从抽屉拿了一把美工刀,小心翼翼的打开文件。
白福堂坐在刘股长的对面,紧张的左手搓右手,脚趾头抓紧地面,汗都要出来了。
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就在这一张纸上了。
刘股长故意慢慢吞吞,打开后,从文件袋中抽出十几张纸。
自己先拿在手上看看一遍,边看边时不时的点头,摇头。
坐在对面的白福堂心急如焚,真巴不得自己有个长颈鹿的脖子可以伸过去看。
不过人家在看文件,白福堂也不好打断去问,只好搓着手等着。
终于,半支烟的功夫后,刘股长拿起其中一张纸,边点头边说道:
“好好好,今年咱们县一共有27个人考上大学,不错不错,我记得去年是25个,前年是23个,好好好好好,每一年都在增长,这样咱们教育部对上面也好交代,至少证明咱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而且今年的高考比往年任何一年都难,能够在这么难的情况下正增长,不容易不容易,我也松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白福堂没心思听刘股长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儿子有没有考上?考了个什么大学?其他任何事情一概不关心。
但他此时不敢打断刘股长的话,只好揪着一颗心,认真听着。
刘股长又说:
“全县考上的有27个,不过石鸽乡就只有三个,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
刘股长说到这里,一连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哎哟。
听的白福堂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刘股长,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儿子富强有没有考上?石鸽乡考上那三个人里有没有我儿子富强?”
白福堂问这话时紧张的后背发冷汗。
比他当年竞选村长还要紧张。
选村长,自己私底下做了很多工作,知道自己十拿九稳。
但是儿子考大学这个事儿,他心里是真他妈没底。
刘股长手上拿着纸,想张嘴说话又没说,又停了几秒。
直把白福堂急个半死。
“刘股长,到底怎么样?你,你倒是说呀,我都快急死了。我儿子有没有考上???!!”
刘股长索性把手上的纸往前一递。
“福堂,要不你自己看吧,注意点,别把纸弄皱。”
“哦哦哦,好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