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赢了钱,能乐得露出一口黄牙,丢给我块馒头。
可要是他输了钱,迎接我的就是一顿毒打,再把我直接光溜溜的拖到门外揽客。
贫民窟的街坊邻居,都讨厌我。
他们都视我为晦气的脏东西,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都让人生厌。
夜里,我从床底下抠出一颗已经发霉了的巧克力。那是当年哥哥跟着妈妈离开家时塞给我的。
他说让我等他,他一定会接我回家。
可哥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3
天亮了,张辉没有回来。
中午了,还是没回来。
晚上了,还是没回来。
我开始焦躁,心跳快到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之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张辉没回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一定是被追债的人堵了,现在正四处逃窜着。
他最后一定会回来,让我去给他抵债。
上一次是用身体,那些人把点燃的烟头塞进我的身体,折磨了我整整三天。
这一次呢?
我想方设法的想要解开铁锁,但无济于事,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我跪在地上,拼尽全力想把锁链从墙壁上拽下来。
这道锁是张辉新换没多久的,他花了大心思防止我逃跑。
我拽着锁链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张辉的叫嚷哀嚎声离我越来越近。
他摔进房门,我彻底绝望了。
张辉连滚带爬的来到我身边,用钥匙打开锁,扯着我的胳膊把我丢在那群人的面前,脸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容,“我女儿,我女儿,让她还!”
那群人都是熟面孔,是我再也不愿意想起来的噩梦。
要不是等着哥哥带我回家,我也许早就死在那三天里了。
为首的人踩着我的脸,不遗余力的碾磨着,“这次你别想拿她来抵债了,你欠了那么多钱,就算把这贱货玩死也不够!”
我看着张辉的神情变得恐惧,他跪在地上讨饶,还不停的推销着。
“她那么烂,是不够!”张辉的嘴脸丑陋,眼神精明到让我恶心,“她还有器官啊!两个肾!割一个就足够还债了,你们可以割她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