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南鄚。
严颜握着战报的双手骨节都有些发白,全身忍不住颤抖着。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他想不明白,为何会败的这么快。
尤其是战报中提起的兵家传人,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邓贤是蠢货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也敢重用,他这些人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若不是邓贤已经被人给斩杀了,严颜非得再杀他一次。
简直太愚蠢了。
为什么要听那些所谓的兵家传人的话。
他们又没有蜀帝的圣旨,也没有在蜀国担任任何官职。
说白了就是一届白身,地位连城门口的杂兵都比不上。
邓贤竟然会听信这种人的话。
却不相信自己这个汉中都尉的话。
若是据城苦守,别的不说至少能保证淇口两三个月内不会被吕布攻破。
到时候蜀帝那边必然会有支援到来。
哪会像现在一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仅淇口丢了,定军山也没守住。
眼看汉军都要打到南鄚了,自己这汉中都尉才刚知道前线的消息。
这些渎职的人,都该拖出去斩了。
愤怒归愤怒,但严颜也不能真的把那些人都拖出去砍了。
要是那样,他手下可就没有人用了。
难道还之王他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亲自上城头去扔石头吗?
“南鄚有五万守军,粮草资源足够半年使用的,即便对方是吕布,只要吾能严防死守,必然能挡住他一段时间,希望蜀帝那边能尽快给到支援。
不然汉中可就要守不住了。”
严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能把吕布挡在汉中之外,但能多守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只要时间拖的足够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说不定朝廷会因为其他原因抽调吕布手中的大军,到时候蜀国就能放松一下。
可惜,没有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