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剑鸣声响起,一条汹涌大河,朝着青峡奔涌而去。
那其实不是河水,而是密密麻麻,犹如一条大河的剑意,在这般剑意的肆虐之下。
唐人苦心经营的青峡,又能坚持多久呢?
君陌骤然朝前飞去,驻足而停,立于青峡正中,举着那一柄宽厚铁剑,像是潮头的礁石,硬悍这一条涛涛大河。
柳白持剑行于大河上,言道:“君陌,胜负已分。”
“冥女降临,永夜降至,伱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你会死的!”
君陌头顶那一根古冠,早已被大河冲散,披头散发的君陌,持剑言道:“君子不行陌路,故名君陌!”
“小师叔昔日曾言,‘虽千万人,吾往矣!’”
君陌开始朝着柳白走去,行走在这一条涛涛大河中,君陌身上的符甲,在这一次也是村村崩毁。
可君陌仍旧在向前,自始至终君陌,在青峡前,都不曾后退半步!
柳白满是赞许的点头道:“君子不行陌路,所以你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必然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若是就此戛然而止,那么君陌,也不再是君陌了。”
君子不行陌路,可他的路,又在何方呢?
举剑而起,纵剑而去,那一柄被柳白在大河底下养了二十余年的古剑,伴折大河朝着君陌杀去。
柳白闭目,不愿看到,书院二先生之死。
君陌坦然应对,浑然不惧。
那一条涛涛的大河,在经过了君陌身前后,便分流而去,分流即代表着,这一条大河后继无力。
君陌回首,看了眼站在石坪上的木柚后,继续超前走去。
那柄古剑,如影随形而至。
只是有一双手,却是握住了,那一柄古剑,李慢慢朝着君陌示意后,以无距之能,将那一条大河,硬生生的砸向了,极西之地的某座寺庙。
李慢慢对于除岐山大师一脉的僧人外,并未有什么好感,况且他不会打架,只好借剑一用了。
柳白睁眼,看向了自己的那一柄剑,说道:“大先生,借了我的剑,可是要付出代价,书院何苦,去招惹讲经首座呢?”
“我这一剑,尚斩杀不了,佛祖的讲经首座!”
他这一件,并未有那般神威,况且实在跨越上万里之后,早已是犹如,无根之浮萍。
李慢慢微笑着说道:“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柳先生的这一剑,足以让讲经首座动怒,而步履凡尘。”
没有人想要在天坑内,同佛宗的讲经首座,进行一场生死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