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空着的床,心里又有点痒痒的,但是他还是觉得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这样的事,还是在家里而不是酒店好一点。
至于另外一个第一次,他自然也是期待着。
那可是王西楼啊,谁不馋?
而且他要什么,王西楼估计都会给他,这不可置疑。
但岁月漫长,风无理不急。
既求长顺亦求她。
他伸出一只手,调动了一下兆载永劫,那只手在稚嫩和苍老之间来回变化。
现在兆载永劫变成青春版,阉割后,反而价值变得更高了——对于渴望长顺的人而言。
一想到昨天那个吻,和当时怀中人抬头的眼神,他越想越精神,大晚上一点也不困了。
拿起扇子,给自己扇了一下。
“啪嗒。”
本来就安静的房间,随着杂念消失后好像陷入更深一层的安静。
一只巨大的女人胳膊从风无理床边伸了出来,把掉落的扇子捡起,塞了回去,然后替床上男生盖好被子,贴心地把伸到床边的手也收了回去,还掖了掖被角。
清晨微光破晓,酒店内遮光性好,七点半其实外边已经很亮了,但是房内还跟晚上一样。
他一睁开眼,一个女人坐在旁边,凑得很近看着他。
风无理用两秒收拾了一下心情。
“你是哪个?”
“现在上厕所的是王西楼。”
“所以你现在是?”
“看着你啊。”她笑着说:“我六点多就醒了,影子不需要休息多久。”
“你醒了一直在我旁边看着我?”风无理有些不自在。
“也不只是看,还摸了摸你手,数了你多少眼睫毛。”
“……数了多少?”
“数着数着看着你又忘了。”魄奴顶着王西楼的脸笑得有点憨。
王西楼也已经从卫生间出来,衣服换好了,今天穿着灰色棉质运动长裤,很宽松,裤头有绳子那种,上身则是白色的贴身小背心,裤头已经拉到肚子了,显得腿特别长。
也特别运动系。
反正不再是老太太那样花花绿绿,大纽扣,长筒裤,全身都是一个配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