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先按捺着心中将这人砸成碎肉的冲动,向他解释道。
“而且这方未寒没有理由在这个时间点出城修自己的庄子,他没有需要这样做的理由。”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他们两人配合行动,陈钰先可不想在这方面出现致命问题。
“有什么奇怪的?那方未寒刚刚在城外遇到了两个燧镰的镜天,要不是临渊阁的御辰及时出现,他险些就死在了城外。”
“现在稍稍防备我们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郑长夫对于陈钰先的忧虑丝毫不以为意。
“且不说我们倘若真的要杀那方未寒,萧伏威能不能拦得住的问题。退一步来讲,那萧伏威能跟他几天?玄重卫的都指挥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抛下所有的事务来当他一个小小藩王的保镖?”
“至于方未寒的动机……我们怎么知道?没准是他心血来潮了……我们也不需要知道,杀了便是。”
“等到萧伏威不在的时候,我们出手完成任务,带着他的人头回去交差,就这么简单。”
郑长夫嗤笑一声。
“人言玄重卫皆是亡命之徒……没想到陈大人也是如此惜命。”
“若是陈大人贪生怕死不愿去,那郑某便一人独去,陈大人在这里看着便可。”
陈钰先扯动着嘴角的肌肉,像是准备捕食的猎豹。
他当然不能让郑长夫自己去。
本来他的处境在拜火神教中就不太好,若是陈钰先经由此事再回去参自己一本,那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可多年玄重卫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若是要他说出究竟是哪里不对,陈钰先却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除了方未寒出城的动机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
而这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如同郑长夫所言,他们并不需要在意。
因为方未寒在不知道他们计划的情况下,要做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而这次计划保密程度极高,是由薪柴之首亲自下达的命令,方未寒必定不会知道。
这般看来,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吗?
“若是陈大人愿意去,那我们便找个地方好好商量一番,如何?”
郑长夫作了个标准的长揖,如同一位真正的读书人。
陈钰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戴上了斗笠。
他们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树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