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皇上满身的汗,气喘吁吁躺在床上,侧着脸,盯着杜仅言。
杜仅言闭着眼睛,咬着嘴唇。
皇上笑,伸出手来抚摸着杜仅言的睫毛:“杜常在,睡着了?”
“并没有。”
“那。。。。。。该叫水了。”
叫水。
多难为情。
杜仅言决定装死,闭着嘴不发一言。
“杜常在,该叫水了。”皇上看她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笑。
“我不叫,要叫皇上叫。”
“朕堂堂一国之君,你让朕叫水?成何体统,高让——递水进来。”
杜仅言的脸瞬间红到耳根。
一堆衣裳还在地上扔着,还有她钗环簪子,那对儿珍珠耳环也不知道去哪了,锦帐里的她连个肚兜也没有,天爷。
就听到外头敬事房的人跟嬷嬷的说话声。
“呦,时间可真不短,掐头去尾的,也有半个时辰。”
“奴才掐算着,半个时辰恐怕还不止,吾皇英明啊,不是寻常人可比。奴才得赶紧记到本子上,把皇上的英明记下来。”
又有吱呀的开门声。不用眼睛看都知道,浩浩荡荡进来了好一批奴才,拿毛巾的,端水盆的,拿梳子的,拿铜镜的,捧熏香的,少说得有七八个人。
七八个人在屏风外有条不紊地排着队,有人捡起杜仅言的衣衫搭在衣架上,有人捡起皇上的袍子拍了拍收起来,还有宫女将杜仅言的簪子首饰捡起来放在小几上,另有宫女将毛巾放进水盆里沾了沾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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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都是轻手轻脚的,但每个人做什么,又是循规蹈矩,几乎可以预见。
这。。。。。。
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杜仅言抱着锦被气都不敢出。
见她这样,皇上愈发有兴致:“怎么说也是永福殿的大掌柜,做的也是银钱买卖,手底下也掌管着十来号人,怎么,害羞了?”
“臣妾才没有。”
“你看,死鸭子嘴硬。”
“臣妾不是死鸭子。”
“朕知道你是活的。”皇上咬着嘴唇将手伸进了锦被里:“朕探一探就知道,听说,活人是有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