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裙青袄,水色的围脖,连发间的宝石簪子都摔出去两丈远。满怀的红梅撒在她背上,将她盖的结结实实。
“什么动静?”山竹警惕。
田令月走了过去,好近了,近的史景能看到田令月鞋尖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刺绣。
史景还在想田令月要不要杀她灭口,御花园地方空旷,这么冷的天,又鲜少有人,田令月这心狠手辣的劲儿用在她身上,她未必是对手。
史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不想田令月逛了一圈对山竹说:“地上有几个猫爪子,或许是野猫。天冷,野猫乱窜也是有的。”
田令月带着山竹回去了。
御花园又恢复了寂静。
怕田令月折返,史景硬是趴着数了三十只羊才敢起来,一起来就奔回永福殿。
炭火真暖。
沉水香淡淡的。
果子很酥软。
杜仅言正拿着毛笔练字。
倒不是因为练字能静心,而是自打田令月开了个头之后,这股子练字的邪气就在后宫传开了,妃嫔们不管识字多少,都拿着毛笔开始捣鼓,抄出的经文,要不是送给太后,要不是送给皇上,就连皇后也不能幸免,开早会的时候,愣是收到了四卷《金刚经》。
杜仅言不想随大流。
一来她字写的丑。二来没有抄经的习惯,冬天冷,手也不想伸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懒。
谁给皇上送过手抄的经皇上可能记不住,但谁没送,皇上一眼就瞧出来了。
杜仅言没送。
史景没送。
史景算了,帝师的女儿,少招惹为妙。
杜仅言没跑。
皇上把她叫过去说了一通,说别人都送你不送,是不是看不起朕,赶紧给朕抄一份名字最长的经,抄好了送过来朕好留档。
这苦哈哈的差事干了两个时辰,手都要断了,写的字一个不如一个。
史景伏在小几上喘气,一不留神,杜仅言刚写的字全花了。
“啧啧啧,完了。”杜仅言支起毛笔,看来写字这活自己真干不来,这永福殿就不是这干细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完了?”史景接过杜仅言递上来的茶直接喝光了,才觉得心跳的没有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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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折梅花了吗?怎么空手回来的。”杜仅言还不知道御花园的事。
史景是个有话就说的直肠子,心里一向藏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