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感慨一句。
卧槽。
他一直觉得薄聿京是劲瘦型的,高高瘦瘦的,很白,但他这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整体看着瘦,没先到大腿肌肉那么结实,宽肩窄腰,后背微微躬起,紧实的腰腹,鲨鱼肌分明,黑色内裤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我的天,这身材,好到爆!
侧面看,鼓鼓的,色到爆!
阮星遇忍不住开玩笑:“哇哦。”
以前住宿舍,男性之间这样玩笑两句不要太寻常,害羞或者装没看见才不符合他的个性。
他却不知道这对薄聿京刺激有多大。
只是被阮星遇那么看一眼,他就瞬间要爆炸。
平和淡然的人夫,突然变得像吃了烈药一样。
易燃易爆炸。
“别乱看。”
他说。
阮星遇笑着退回去。
薄聿京听见吹风机在洗手间里嗡嗡的响,自己的脑子也跟着嗡嗡地响,他套上裤子衬衫,眉头的青筋都在跳,脑子发茫,扭头就往洗手间走。
阮星遇正在吹头发,扭头看向他。
吹风机把他那一头粉毛吹的簌簌地抖。
薄聿京走到他身边站定。
阮星遇还冲着镜子里的他笑眯眯的。
他发现了,阮星遇就是天生的浪荡妖孽,越是察觉他有点不好意思,越是想要逗他。
阮星遇就是觉得纯情的薄聿京很有意思。
逗他一下,发现他耳朵都红透了,一张脸却一本正经,清冷的单眼皮,高挺的鼻子,分明的下颌线,反差萌。
他就觉得更有意思。
他不知道以后会为此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
今日惹的火,来日都要上万倍上亿倍的补偿。
薄聿京按着他薄薄的肚皮,盯着有些失去神智的他,问:“宝宝怎么不骚了?”
洗手间的窗户开着,外头大雨哗哗啦啦地下,把窗外的蔷薇花都打的不成样子,红色花瓣贴在模糊的玻璃上,残败殷红,水痕顺着玻璃往下流。薄聿京忽然伸手拿过阮星遇手里的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对着他的头发吹。
阮星遇吓了一跳,热风吹着他的脖颈和耳朵,他笑着躲了一下,薄聿京就笑了。
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他的眼睛很红,一点笑意都没有。
可惜阮星遇没注意到,晃了晃头发:“我吹好了,你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