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严从苛犹豫再三,还是摇头道,
“算了,十万两白银,数目太大,就五千两吧。
我以五千两作为赌注,你赢了,我帮你做事,保证尽心尽力,做的让你满意。
若是我赢了,你就给我五千两银子好了,这一点,总不需要验资吧!”
严从苛从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单纯是因为他和孟昭是近乎于一样的想法。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输,所以,不管他提出多少银子,都应该是纯赚。
十万两,这是一笔极大的数字,他怕自己就算赢了,对方也拿不出来,拿不出来也就算了,万一再闹出点什么矛盾,实在不值得。
毕竟就刚刚那一手三分归元气,就足以奠定孟昭的实力基础,这般强横的内功,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严从苛过去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代表就一定要惹到一些强人。
真要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以他不足以称雄天下的武功,早就被人干掉了。
五千两则刚刚好,他相信,对方这般的高手,也不会因为区区五千两就不顾面皮的耍赖。
孟昭点点头,顺手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摞银票,信手一挥,无形的劲力,托举之下,落到严从苛手中,
“这是一万两银票,都是大银号,横跨道县,离了开岩县城,你仍能在外地支取。”
严从苛喜滋滋的查验了一下,心满意足的道,
“银子没问题,这赌局就算是成了。”
虽然他贪财,仍是将银票送回到孟昭手中,不曾僭越分毫。
随机,又回到屋子里,取出一柄连鞘的长剑,丢给孟昭,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兵刃,可惜,他死了,这柄剑,就留在我手中,当个纪念。
我看你两手空空,并无利刃,就将此剑送给你,用来比剑,可愿意?”
孟昭顺手抽出这柄长剑。
夜色之下,只见此剑长约三尺七寸,双指宽,剑身毫无花哨,平平无奇,剑柄也是如此,乍一看,和那些铁匠铺里打出来的垃圾兵刃,没什么区别。
然,孟昭却非凡人,手指轻轻在剑身之上弹击,便听见一道极为清越的剑吟声传来。
闭上眼睛,好似山间清泉凌空飞溅,落到山岩之上的撞击之声,细碎的同时,带有说不出的和谐韵味。
“好剑。”
的确是好剑,这剑,和严从苛手中金玉满堂的长剑,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极端的简朴,简单,简约,剑,就是剑,杀人的凶器而已,除此之外,再不需要其他的点缀,孟昭手中之剑,正是应了剑中真器。
相对应的,严从苛手中的剑虽然不差,但却漆金缀玉,太过花哨,珍藏品的属性,大过了剑本杀人凶器的属性。
“本就是好剑,这剑名曜泉,我那朋友一生剑法,仗之杀伐,饱饮鲜血,堪称利器。
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此剑,不要使他蒙尘!”
说着,严从苛不禁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