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你瞧她那个怂恿的样子,恨不得你是花中饿鬼。”
语毕,随手端起面前的白玉杯嗦了一口,瞬息之间,只见她面容快速扭曲了几分,随之身体抖了抖。
半响,她素手在唇边扇了扇:“哈,烫死老子了!”
卫挽提着一旁还未热上的凉茶,为她倒了一杯,沉郁散尽,不由被她气吞山河地架势逗的一乐:“怎么着,这是饿鬼追到你了?”
“啧,我阿父可是个粗夫,从不讲究这些,我自也品不出什么,还不如豪饮一番生津止渴。”
那边赵雁芙正了正衣领:“今日宴请,是为了让诸位妹妹来一睹这桩奇事。”
她朝身边从侍递了个眼神,那从侍朝在座贵女作揖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沈不虞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在云阳县主前侧弹琴的男子,一副要饱饱眼福的样子,实则嘴中说的话却与之并无相关:“宋司过一事你可曾听说了。”
“略有耳闻。”她随着沈不虞的目光而去,那男子以轻纱遮面,倒叫人愈发好奇。
“阿挽,如今文臣专政,武将毫无生还之地,云阳县主这番姿态可是得了云阳侯的意思?”
卫挽玉指擦摩着杯壁,凤眸敛下,长睫遮挡住其中神色,竟让人窥探不清:“未必,王后如今身怀龙嗣,云阳侯一族此时风头正盛。”
“以王上脾性,竟允许外戚恣肆。”沈不虞都不禁转过头,微张着嘴吃惊。
卫挽抬手端住沈不虞的下颌,将那微张的嘴复位:“我这王叔胃口可大着呢,你怎知他不是想借着我那尚未出世的堂弟将云阳侯一族一网打尽。”
沈不虞一把握住卫挽纤细的腕骨,杏眼微圆,小心翼翼扫了眼两侧,凑近道:“虎毒尚不食子。”
闻言,她嘲讽一笑:“蜗居沼地的蟒类也配同百兽之王相较之。”
沈不虞不由皱眉:“你莫框我,蜗居沼地,那分明是蛐蟮。”
“……”
二人说话间,赵雁芙的从侍,带着四个身高体壮的男子,共同抬着一个四四方方却笼罩黑布的东西。
卫挽耳尖微动,细碎微小的铁链碰撞之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沈不虞的杏眸显现了少见的打量,同卫挽相视后,武将后代的直觉和机敏让她脱口而出:“铜铸笼,高约八尺二,宽约六寸。”
本文是百花齐放,诸子百家一类的文,全书美人。
沈不虞:这茶不错。
官官:要不是看你嗦茶那个爽快一口闷,我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