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说罢,清妧掉头要走,可她才走出一步,后腰就叫一双手臂整个儿圈住,“不许走。”
“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
“……”
“阿妧,所以你为何生气?”
腰被撅住,她睁不开,只得扭头面对他:“流萤。”
“咳——”这回轮到卿流景神色讪讪,“你家婢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了她?若有,朕替她出气。”
“卿芳君!”清妧怒吼,“先前在公堂,是你说流萤不会有事,可下一刻,提棍来打她地,却是崔家心腹,你敢说,自己没有听之任之?”
“……”
那几个崔家心腹能上堂打人,确是他有意放过。
“卿芳君,你曾落过难,当比谁都明白,对于深陷绝望的人,重生有多意义非凡!
陆家冤屈被平,流萤本该可以做回陵阳贵女,可因为你的谋算,她失去了即将握住的新生,你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有多残酷吗?”
“我知道。”卿流景正色,“可是阿妧,这是一场等价交换,不是我逼迫她做交易,而是她自愿如此。”
“……”
是,流萤是自愿地,可这自愿里又藏着多少无可奈何?而这无可奈何里,又有多少迫于卿流景的威仪?
最重要地是——
“你做这些之前,为何不和我商量一下?”
“如果我告诉阿妧,阿妧能应吗?”
不。
她不会应。
“阿妧,人间权力的最高处,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我不敢保证,能在每一次危机出现时,都能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我算计流萤,是为了叫她没有退路地留在你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你坚实可靠的心腹。”
清妧眯眼:“为什么你不能一直护我周全?”
“呃……”卿流景笑着眨眨眼,回头戳着那堆积如山的奏章,“我倒是想,可我没那么多时间啊。”
是吗?
清妧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不需要芳君时时刻刻的保护,但,与芳君而言,不管她要不要,他若能给,一定要给,除非,他给不了。
想到这里,清妧低眉,伸手掐住他的手腕。
脉象依旧平稳,且比之前她探过地,更为有力。
回廊下,星回躬身回禀:“陛下,公明先生熬了药。”
“端进来。”
未几,药王送来一盅药,药香浓郁,闻气,她大致判断出,里面有补气的黄芪、党参和白术,壮阳的鹿茸和菟丝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