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书,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韩杜衡长叹一声:“唯今之计,先收拾残局,然后进宫告罪,求陛下宽恕。”
“也只能如此了。”
但这话刚说完,两个狱卒慌慌张张冲过来:“韩大人,伍大人,谢将军,大事不好!大殿下,三殿下,七殿下不见了!”
伍砚书面色瞬间煞白。
若只是天牢大乱,死囚逃窜,陛下再怒,当不至于怒到想要杀了他们,可三个殿下没了影,后果却又严重一百倍,只怕——
想到这里,伍砚书不由地双腿发软:“韩大人,您说陛下会不会——”
不等伍砚书说完,韩杜衡侧首,神色格外严肃地看着面色显得极为凝重的谢扶光:“谢将军,怎么了?”
“昨夜末将来提萧大皇子,曾提醒过伍大人,要加强天牢的守备,当时,伍大人回末将,天牢守备足矣。”
伍砚书一听,急忙嚷嚷:“谢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把天牢出乱子的罪全扣本官一人头上吗?”
“不,下官是说,如果天牢守备当真足矣,末将昨夜就不会提醒伍廷尉。”
“什么意思?”
伍廷尉没有听懂,韩杜衡却立刻懂了:“谢将军是说,昨夜天牢的守备不太对劲?”
“是漏洞极多。”
韩杜衡沉眸。
陛下要刑部和大理寺于三日之内审完一杆人犯,他和伍砚书下了朝一直在天牢忙碌,根本无暇留意守备的变动。
若真如谢扶光所言,那就说明天牢当中很可能有人和黑衣人里应外合,所以让这场乱事才会来得如此凶猛。
会是谁呢?
是三位殿下的死忠,还是哪个有异心的朝臣?
韩杜衡再不敢耽搁:“伍廷尉,劳你在天牢坐镇,审问人犯,盘查可疑的狱卒,发布通缉文书。
谢将军,劳你带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先去城里追击逃犯,待本官入宫禀告陛下,再来和将军汇合。”
伍砚书、谢扶光双双领命,而后,韩杜衡骑快马,急奔皇城。
此时,四更天将尽。
星回立于御书房:“陛下,该早朝了。”
“百官都到了?”
“除韩尚书、伍廷尉和谢将军外,人都到了。”
“让他们等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