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开了吗?”
“谁说不开的!”
两人说说笑笑,又回进了铺子。
次日,三更天刚过,文武百官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哈着热气,沿着十字街,齐整地走向逍遥居。
到了门前,安行洲并吏部、礼部、刑部、户部尚书,上前叩门。
阍者应门:“谁啊?”
王怀瑾手捧龙袍,笑言:“微臣等,恭迎陛下入宫。”
阍者急忙让开道。
须臾,星回于廊前接过龙袍,快步走到卧房,远远地,他看见药王端着一盏热气腾腾地汤药,问若谷:
“王爷醒了吗?”
“还没。”
“今日王爷睡得倒是挺好。”
若谷一听,摇摇头:“先生说反了,王爷昨夜睡得一点不好,三更天过半,王爷才堪堪睡着。”
“怎么会?”
昨日他给王爷用了药,王爷怎可能睡不好?
若没睡好,岂非说他的药没有效果?
转眼,星回走到房门口,他瞥着寂静无声的卧房,小声问:“百官来迎王——陛下入宫,你们说,是让百官等着,还是——”
“咳。”
房里传出一声轻咳,未几,卿流景轻言:“都进来吧。”
药王率先冲进门,他一进门,顾不上和卿流景行礼,伸手探上他的脉,不久,药王面色变灰变沉。
“怎么会……”
长恨花再次生根发芽,可这一次明明无人伤王爷的心,且王爷不仅不伤心,心情更是前所未有地好!
此般情境,长恨花怎可能又长?!
卿流景抽回手:“本王无碍。”
无碍?
这话几乎叫药王痛哭流涕!
长恨花若毫无缘由地生发,那不就代表了——
一旁,若谷喜不自禁地高举龙袍:“主子,您快快更衣,待换上龙袍,您就是大溱国的皇帝了!”
星回抬眸,一手点住若谷穴道,一边沉声问药王:“先生,陛下身子莫非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