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他求得无非是阿妧能遇见一个能倾其所有对她好的人,如今,这人不过刚巧是未来君王。
“茶不错。”
“岳父若喜欢,小婿回头让人送十斤到安家。”
“十斤太多,两斤足以。”
“好。”
见阿爹能和芳君其乐融融,清妧略勾唇角,但她只勾起一点,便又沉下脸,转头看向身后辇轿。
辇轿前,药王结束对流萤的诊治,清妧见他合上药箱,便站了起来:“芳君,我去看看流萤。”
“好。”
到了辇轿前,药王躬身:“拜见郡主。”
“流萤如何?”
“无性命之忧。”
“好。”
待药王走开,清妧上前,抬眸看流萤,只见她面色惨白,气息微弱,见此,清妧不由地眉目微皱。
她伸手,欲搭流萤脉搏,然,不等她指尖触及她的手腕,流萤却抬袖拢唇,掩下两声沙哑咳嗽。
“今日,多谢郡主。”
“陆家之冤未明,你谢早了。”
流萤莞尔:“不早,婢子知道,陆家之冤,今日必能平。”
卢嬷嬷一边替流萤披上薄毯,一边劝清妧:“郡主,这里有婢子在,无碍的,郡主还是早些回国公爷身边。”
“也好。”
清妧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首,她总觉得流萤的面色,看着不像是无碍,待晚些时候,她还是要探一探她的脉象。
眼见清妧走远,卢嬷嬷长叹一口气:“郡主怕是起疑了。”
“只要不搭脉,妧娘不会知道的。”
“糊涂!”卢嬷嬷怒言,“郡主是七窍玲珑心,你越是不想让郡主发现,郡主发现地越是快,待——”
待郡主知晓,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不会的。”
卢嬷嬷抬眸,人群后,宁寺正骑快马而回,他人没下马,先撕声怒吼:“廷尉大人,忆流阁的修缮工程图没了。”
“没了?”
“十年前,工部突发大火,烧掉了半座架阁库,忆流阁的修缮工程图便是在那场大火,被烧没了。”
方靖云低眉,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