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向来信守承诺。”
流萤伏首:“婢子代陆家满门,叩谢妧娘大恩。”
“陆家冤屈未平,你谢早了。”
“不管陆家之冤能不能平,婢子都该谢。”
“那就坐下。”
流萤起身,小心挨到坐榻边。
“你向来推崇才女,惠贵妃是陵阳城里名气最盛的才女,对她,你定是有所了解。”
“呵。”流萤勾唇,自
嘲道,“显然婢子知道地远远不够,否则,婢子怎能倾慕害了陆家的——”
话没说完,流萤匆忙掩面,泣不成声。
清妧抽出袖中的锦帕,递给流萤:“如果惠贵妃确害过陆家,我保证,来日定让你亲手杀了她!”
“恩。”
流萤抹泪,强行回复镇定。
“惠贵妃十岁前,已小有才名,当时,世家若办宴,贵家娘子常邀惠贵妃,没两年,惠贵妃的才名遍及陵阳。”
“看来这位惠贵妃人如其名,早惠地很,小小年纪,就知道要靠着名头替自己搏一个好去处。”
流萤微微抿唇,没有接话。
“怎么?”
“回妧娘,方家许有卖女求荣的意思,是以先帝纳妃的敕旨一下,方家急不可耐地想要把女儿送进宫。
但惠贵妃似不是这个意思。
她曾在谢家宴席,当众说过,她不求名,不求利,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听说,她被强行送进深宫的那一日,曾泪洒陵阳大街,做下过一首至今还极受勾栏娘子喜欢的情曲。”
清妧敛眉,指尖点在几案。
惠贵妃虽是个多情种,却也是个谨守礼数的小娘子,溱国初定,朝野上下致力于恢复崩坏的礼乐。
小娘子的一句“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足以令惠贵妃被全陵阳城的贵家娘子认为是放浪形骸。
而不守妇道的闺中娘子,莫说嫁个好人家,稍不留神,说不得要被唾沫星子淹死,除非——
“可曾听说惠贵妃
在入宫前,和哪家小郎君有过牵扯?”
流萤摇头:“妧娘,惠贵妃不止有才名,礼数也是让人交口称赞地,若她在入宫前和人有些什么,又怎么入得了宫?”
“有没有,查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