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
崔郁离走后,吕蒙独坐在雅室,端起冷透的茶盏,抿了半口咏秋。
极其苦涩。
太子的主意看似不差,但吕蒙忧心不减,因为越和太子相处,他越觉得溱太子靠不住。
可除了靠他,韩国还能靠谁?
正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
“谁?”
门外人不言,但叩门声不减,吕蒙犹豫再三,起身打开门。
立在门外的人,年约四十,相貌俊朗,一派书生气。
“你是?”
顾新阳略躬身:“户部侍郎,顾新阳,见过吕尚书。”
吕蒙眉目皱起:“顾侍郎,本官不认得你。”
“尚书大人是不认得下官,但尚书大人一定识得安乐县主,对吗?”
“那又如何?”
“下官是安乐县主的大舅。”
“所以?”
“下官有幸,和二殿下喝过两回茶。”
吕蒙立刻错开身:“顾侍郎请进。”
先前桌上的两盏茶未撤,崔郁离喝过的
那一盏,还余一半。
“原来吕尚书今日是以茶会友。”
“对,会友。”
“不知吕尚书会得是哪位好友?不知下官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