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为主子效劳,乃是本分,县主不必客气。”
说着,南宫文轩转身,领着清妧走进树丛间。
“今夜巡视后宫的禁卫军,不全是末将的心腹,未免叫人撞上,节外生枝,委屈县主走一次旁门左道。”
“无妨。”
树丛茂密,时不时有蚊虫扰人。
“南宫将军是何时投靠二殿下得?”
“元初七年,末将的母亲突患重病,看遍陵阳名医,皆说束手无策,末将不甘心,暗中拜访葛太医,求他出手。
谁知,葛太医不仅不肯答应,还差点告发末将,若非范四郎即时出现,末将此刻大概已经在地府当值了。”
医者一旦入了宫廷,就是皇帝的人,除非皇帝开金口,否则,御医不得私自替人诊病,违者,死罪。
“范四郎救下末将后,让药王治好了末将的母亲,从那以后,末将就自愿为范四郎差遣,一直到元初十年,末将才知道,四郎是殿下的心腹。”
“听起来,二殿下为人十分谨慎。”
“殿下命途多舛,若不够谨慎,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如此谨慎的人,对
她却好似不太设防……
“殿下虽谨慎,但对县主不同,以至于范四郎多次拽着末将大吐苦水,说殿下指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因美色而祸国的纣王。”
说话间,忆流阁在望。
“咦,这个点,怎么灯火还这般亮?”说着,南宫文轩朝清妧拱手,“请县主稍等,末将去把守卫引开。”
“有劳。”
南宫文轩走开后,清妧就独自立在黑暗的角落,蚊虫闻到人香,成群结队地叮上她的脸和脖子。
眼前的忆流阁虽然烛光大盛,但却异常安静。
不久,她听见身侧有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是南宫文轩去而复返,他的身后跟着神色沉沉的星回。
“县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我——”
心里千言万语堵在心间,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寻思了片刻,她只能干巴巴地递上流光七折扇。
“二殿下落下的扇子,我特意来归还。”
“多谢县主。”星回接过扇子,“夜色深沉,县主若无别的事,便早些回去吧。”
说罢,他就转过了身。
“且慢。”
“县主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