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气得撇开头。
这一撇,她看见左右角落立着各立着一个人,左边角落的是习凛,另一个清妧没见过,但这人给她的感觉,和习凛出奇地像。
“暗七,内卫首领,见过安乐县主。”
“皇帝内卫?”
“是。”
难怪他们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合着连皇帝精心豢养的内卫,都成了卿流景的马前卒!
只他归来才多久,到底是怎么把皇帝内卫收为己用的?
总不能怡红院的本事能通天到拿捏住内卫吧?
清妧乱猜时,卿流景已懒懒歪上高椅,他似是看出清妧心思,贴心解释:“暗七和习凛是兄弟。”
难怪看着有些像。
“阿妧不坐吗?”
“坐。”
这么好的观戏台,她是傻了才不要。
清妧亦歪上高椅。
将歪上去,她便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高椅常见,但舒坦成这般的高椅她却是头一次遇上。
最妙地是,她稍稍侧首,便能透过镂空的青砖,把皇城前的光景尽收眼底。
南午门前搭着一座眼熟的九尺高台。
台下,皇后,卿云澜和赵家人铁锁加深,左侧立着文臣,右侧站着武将,往后,是闻风而来的上万百姓。
台上,公堂后,王忠扶着皇帝,缓缓坐上帝座。
皇帝才坐下,迎面吹来一阵凉风,呛得皇帝喉咙一痒。
“咳——”
“陛下
,您还好吧?”
若是往日,王忠这般问他,他定会狠狠训斥他,但如今,便王忠不问,他也知道自己好不了了。
皇帝抬眸,目光略过黑压压的陵阳百姓。
“谋反得真是皇后和赵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