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皇后要杀皇帝,是板上钉钉,皇帝不立刻杀了她,杀了七皇子和赵家,却把他们关进天牢?
他如何忍得住?!
等等——
十几天前,卿流景走前,曾经特意叮嘱她,让她近来无事,莫要四处乱走,难道说——
“浓雨,卢嬷嬷的话,可曾叫二殿下露出些许惊讶?”
“这……”浓雨仔细回想,“回县主,婢子以为殿下不止不惊讶,好像还有一点……一点……”
“意料之中?”
“对。”
果然。
皇后和赵家的这场谋逆还没有结束。
又一转眼,时间到了七月中,鸾凤殿前的知了,昼夜不息地“吱吱吱”,本就难挨的炎热天,因此变得越发难耐。
临近傍晚,清妧受不住闷热,坐到廊下避暑,可外面竟是连一点风都没
有,抬眸望去,天际黑压压地,似有暴雨将来。
突然,身后传来浓雨的一声低吼:“谁?”
吼声未落,刀剑声骤起,流萤提起裙摆,慌忙挡在清妧身前,她将将站定,一把短剑已横在浓雨脖颈。
来人冷冷道:“花拳绣腿,不堪大用。”
“你——”浓雨恨得满眼通红,“有本事我们再打一场。”
“不管打多少场,结果都一样。”
说罢,来人收起短刀,朝清妧拱手。
“恨西风,习凛,见过县主。”
浓雨惊叫:“习凛不是恨西风的首领吗?”
“什么是恨西风?”
浓雨跑到清妧身侧,轻声解释:“回县主,恨西风是殿下创立的暗卫组织。”
既是暗卫,那不该在忆流阁蹲着吗?
“习凛,你来鸾凤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