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妧肯嫁给我,我便将怡红院送给阿妧。”
清妧猛地站了起来。
她就不该和二殿下这等披着狐狸皮的狼废话。
竟然想拿一间破勾栏就骗得她许下终身,他是当她是傻子,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二殿下,别太高看了自己。”
说罢,清妧起身。
卿流景收起七折扇,横在清妧身前:“且慢。”
“……”
“顾家有人布局,引阿妧来怡红院,无非是为坏阿妧的清誉,如今,虽害你的婢子被丢去了赵府,可背后之人等不到消息,多还是要来打听。”
卿流景微微一笑:“阿妧,你是想让怡红院帮你混淆视听,还是据实已告?”
清妧被问得动弹不得。
她是真后悔了。
拿名节做赌,她是想和范四郎交好,却不想,会直接撞见他背后的主子卿流景,甚至还反被他拿捏。
“唉……”卿流景无奈地轻叹,“阿妧,怡红院于我还有大用处,是以暂时不能给你,但如若你有想要打听什么,尽可差人和范修谨说一声。”
“当真?”
“千真万确。”
卿流景应了,清妧又踟蹰了。
她当然不认为卿流景这样的人能对她生出什么情愫来,他调笑了半要她嫁
给他,无非是为了安家的三万铁蹄军。
“二殿下,家父是忠君爱国之将,若你指望我能帮你劝他提早站队,那我劝二殿下早些死了这条心。”
卿流景面上的无奈更重了:“阿妧,若安将军与我有什么重要地,那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
“……”
清妧又怒了。
她自觉想和卿流景交一交心,可这厮却净在这里和她扯皮。
“二殿下,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然,卿流景又一次横出七折扇:“且慢。”
“二殿下!”清妧忍不住咬牙,“虽怡红院是二殿下的产业,可到底人多眼杂,二殿下身为溱国质子,还是该早些回去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