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良皱了皱眉头:
“不至于吧,就算争不到董事长一职,师兄你也可以先把行助给抹正再说。”
王权笑了笑,显然为自己师弟因不了解高层间争斗的残酷性而较为天真的发言感到无奈:
“政治斗争,就是你死我活。宁明浩做了董事长之后,肯定会斩草除根。如果我不事先留好后路,必将粉身碎骨。”
“那师兄伱。”
“哈哈,你放心,我已经选好过渡的地方了。”
王纯良急切问道:“哪儿?”
“上面联合骡子银行和双河农科行,即将成立双河省征信公司,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明年下半年时就会去那里,过渡个几年。可叹自己从体制内空降商业银行,没几年就灰溜溜的走了。”王权自嘲道,语气却显得异常洒脱。
王纯良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征信公司’四个字给吸引住了。
记忆中,这家公司在2014年的时候爆了个大雷,据说公司高层都被带走了好几人。
前世里,王纯良并不认识师兄,当初也没在意公司的一把手究竟是谁,最后受到案件牵连的有没有王权。
与张副行长不同,王纯良和王权之间毫无银行业务上的交集,所以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对方在骡子银行时和离任之后的各项信息。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2012年花国放宽对银行赴港上市的要求,骡子银行得以成功上市。
也就是说,师兄在明年放弃港城上市工作后,非常不走运的又被他人摘了桃子。
想到这里,王纯良立刻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尽可能劝道:
“我听闻国家将于明年底降低银行上市门槛,师兄,不如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王权脸上露出笑容,没有接着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到了王纯良的身上:
“你就在骡子银行好好干,有宁明浩女儿这层关系,你的前途光明。不过千万不要好高骛远,金融圈尤其是银行业,归根结底还是讲究资历和人脉,可不是口袋里有了几个钱就能呼风唤雨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侍者领着一名男性走了进来。
王纯良注视来人,估摸着对方应该与自己同龄,而对方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狂傲。
“小烁,快来,就等你了。”
王权起身给了来人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拉着对方准备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