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认真答道,目光不偏不倚。
并且,这种回答,完全出乎了幽堂主的预料。
这压根不是他想听到的东西。
于是,他的眼中有符文绽放,喉咙里划过一声冷哼。
“哦?明明本座有好几次都是刻意难为于你,以你之智,不应该看不出来。”
“你应该有愤怒才对,为何不表露出来?”
“反正现在的你,不是已经脱离了这处樊笼,身后还有上界真修撑腰,言词应当猖獗,无畏一些才对。”
“可为何本座在你的眼中,却看不到丝毫对我的嫉恨?”
“难道到了这个关头,你还在担心本座会加害于你吗?”
“还是说,是有人给了你底气,使得你压根就不曾惧怕于我?”
幽堂主的话语很凌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好似在逼迫着什么。
而坐在对面的洛言,却依旧不为所动,目光淡然。
“堂主所言严重了,这不合您的身份,倒显得有些刻意。”
洛言直接拆穿幽堂主的虚张声势,并表示这样的话,实在是过于虚伪。
“愤怒是最没用的情绪,这反倒会让弟子的心神变得不稳定。”
“况且,堂主又为何会觉得,弟子会对您怀有嫉恨之心呢?”
幽堂主愣然,想到覆灭太清圣宗时的直接点将,以及之前诸多任务的刻意刁难
如搜集炼尸宗的奠基之法等等,这样一个难度极大的任务,这难道还不算刁难吗?
幽堂主不信,这青衣小辈看不出这是他的刻意为之!
若换做是一般的执法使,当得知这样的任务以后,早就跟他撂挑子了。
因为这种任务,压根就不是一般的执法使,能够完成的。
再加上,故意不让这个青衣小辈去参加演道之争,这可是阻道之仇!
哪个年轻人能忍得了这般欺辱?
即使不能奈何得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
所以说,洛言的这番话,反倒让幽堂主的眼中,带上了几许复杂的情绪。
他那张冰冷的铁质面具下,第一次有了正视这个青衣小辈的心。
“对于强者,自当有敬畏之心,无论您是否欺我,当弟子的实力还很弱小时,保持一定的尊敬,这属于明哲保身。”
“并且,由于您我同宗,且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多事,即便是弟子想避,都无法避开。”
“对于堂主所说的话,我可以选择不听,您安排的事,我也可能不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