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六洲方言来说就是‘节碎’。
果然,就见到吕仁冷着脸没说话,从床头的衣架上抽出一条毛巾,把俆友刚才坐过的位置拍了拍,然后还小心翼翼的抚平俆友刚才坐下来的褶皱,满脸嫌弃的说道:
“谁允许你随便坐我的床?伱看看,你把我的床弄成什么样子了?”
寝室正在打牌的学生,虽然都习惯了这一幕,但看见后都不由得瘪了瘪嘴。
吕仁一边铺床,一边嘟囔个不停。
铺完床后,这才提着水瓶去教室,走了两步居然又回头,指着俆友道:“你再敢坐我床,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樵见到这一幕,走到俆友身边,低声问道:“这人是不是有些毛病,同班同学有必要这样?”
“你是没见识过他的厉害,顾远高一时就揍过他。”
俆友咧了咧嘴,把吕仁的话直接当做了放屁。
“为什么?”李樵不解。
俆友低声解释道:“高一刚开学没多久,顾远到寝室来玩,从他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结果被看见了。他说自己晚上要洗头,少了一杯水不够了!”
“顾远当时准备把水倒回水瓶,他又说这样把水弄凉了。”
俆友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后来,顾远说赔给他一壶水,当场就去打了一壶,甚至也给他道歉了。”
李樵愣了一下,“这不就结束了吗,为什么顾远要揍他?”
俆友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啊,当时大家都以为结束了。但没有想到吕仁还不罢休,追着他说了一路。最后这货到教室,还专程跑到顾远座位前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卧槽,太过份了吧?”
李樵惊了一下。
赔了一壶水,也道过歉,这都不行?
俆友也点点头:“顾远本来不想惹事,毕竟他理亏,没经过允许倒了别人一杯水。后来被这句‘好自为之’给弄炸毛了,直接把他摁在教室里一拳一拳打,好几个人都没拉住。”
“后来怎么样了?被处分了吗?”
李樵问道。
“没有,吕仁是我们班主任的侄子,估计他也知道自家侄子的问题,只是批评了顾远几句,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俆友摇了摇头,“他的东西,别人挨一下,他都要洗半天,所以班里基本上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李樵愣了一下,打量起整个寝室。
床铺稍乱一些的,不但被子没叠,上面还堆着衣服和裤子。
稍微勤快的,也就是叠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