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
说起话来半分都不含糊,叫他都有些始料未及了。
韩九兮话语间不自觉地就染上了笑意,整个人都畅快了起来,与以往那端着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而这厢的二人正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方才前来打探的那男子已然走出了玉盘街,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跟着他,便一个转身就进了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巷子。
那巷子里头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些破旧的车架,还有一口大水缸,也不知是谁家的,近来阴雨天便接满了水,里头还长了孑孓。
若是从外头看,这巷子里头便妥妥的是个乞丐窝的模样。
可就是在这么一个脏乱差的地方,竟还开着一家客栈。
门口的旗帜破破烂烂的,瞧着也就是一副没什么人光顾的冷清模样。
可那人进了巷子后,还就一头扎了进去,进门后,依旧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来到了二楼角落里的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
“主子,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里面才传来了一阵回应只声,只不过那声音听着,倒是既哑又尖细。
“嗯。”
这男子得了令,才敢上前推开门。
而那屋里正
赫然坐着个瘦瘦小小的人,正喝着桌上的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若韩九兮在此,定然就能一眼认出,此人这便是如今的内务府掌印太监丁喧。
丁喧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细白干净,瞧着便不像是伺候过人的手,还轻轻在指背上拂了拂,这才端起了桌上已经晾得温热的茶。
“洪喜啊,来说说吧,今儿有什么发现?”
他头也不抬,懒洋洋地喝了口茶,就像是唠家常一般地开口问话。
可洪喜见着丁喧这副模样却半分都不敢怠慢。
他赶忙走上前来,即便丁喧指了指跟前的那椅子示意他坐下,他也只敢微微屈膝,在上头搁了半个屁股虚坐着。
“主子,外出采买的人这会儿还未回来,许是得再等个把时辰。可今日我在那「奇妙屋」里转了转,原本想寻掌柜的交谈几句,却发现。。。。。。韩大人这会儿也在里头呢。我不敢打草惊蛇,才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