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葵水已经迟了差不多一个月了。
我不敢喊太医把脉,生怕惊动了沈临渊。
他却在夜里摸着我的小腹,笑得开怀。
“晚晚,你这里有了我的孩子。”
我心下一惊,推开他的手,道:“没有的事,别瞎说。”
“你葵水已经晚了二十七天了,近日你又爱吃酸的,而且脾气这样喜怒无常,晚晚,不要试图瞒着我,我什么都知道。”他捏着我的鼻子,满是宠爱。
我的心却凉了个遍。
他什么都知道,避子药也是他换掉的。
这一刻我才发现,是我低估了他。
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那个疯批病娇的内核只是被藏起来了,从来没有改变。
我颤抖地握住他的手,求证道:“顾清欢进府的那一日,王爷答应过我什么……”
“只要你不再要休书,我就不会虐待你,也不会杀你,只要你不逃,我便不会囚禁你。”
“若违此誓,我母亲的魂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沈临渊一字一句道。
但我还不满意,我拧着他的手,让他一遍遍重复曾经发下的毒誓。
“只要你不再要休书,我就不会虐待你,也不会杀你,只要你不逃,我便不会囚禁你。”
“若违此誓,我母亲的魂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
他在我耳边一直说,直到将我哄入睡。
12
沈临渊起兵的那天,漫天大雪,他搓着我的双手,嘱咐我:“晚晚,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成为大渊国最尊贵的女人。”
但我还是逃了。
其实从怀孕之后,沈临渊就暗搓搓囚禁了我,我只要出门就必须会有人跟着。
好在在府里还行。
我给自己留了一个狗洞,半夜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这场兵变按书里说的要打上两年,沈临渊九死一生,他应该无暇顾及我。
我在南边的边陲小城里买了一座宅院,又请了丫鬟和护卫。
怀胎十月,我生下一个女孩。
粉雕玉琢,可爱得很,眉眼长得很像沈临渊,长大了应该是个美人坯子。
我给他取名:林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