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已经把天水区所有的警力,能调动的都调了。
布置在从棉纺织厂到市委大楼的范路两边,确保不出现踩踏事故,不死人。
和工人代表也接洽过了,他们提出要见你。
我没有敢贸然答应,周书记,你有什么指示?”
周海洋闻言,沉声说道:“半月前,不是召集几家银行开过会了吗?
行长们不是都答应,等下个月解决点资金吗?”
高秘书长接着说道:“现在,永梁已经被银行定为高风险区,银行也学精了。
也就是因为你出面,才放了一点点,算是给点面子而已。
区区400万元,对于一个两万多职工的厂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多少问题。
没有3000万左右的资金,看来厂子今年是过不去了!”
周海洋对高秘书长说:“你给市财政局宋局长打个电话,我问问他,还有多少钱可以用?”
拨通电话,老宋一听周海洋要打他的主意,就着急了,苦着脸说道:“书记啊,我这实在是没有多少油水了。
市直机关公务员的工资不能不发吧?老干部的钱不能动吧?
我这里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再挤也挤不出500万了。
再说了,500万对于棉纺织厂,根本不济于事啊!”
周海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看来,不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这件事情是过不去了。
周海洋沉思片刻后,立即拨通了省建设银行行长苗建林的电话。
苗建林是周海洋的高中同班同学,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77年考大学时,周海洋去了燕京,苗建林则去了沪海的一所财经学院。
大学毕业后,苗建林就在省城的银行工作,直到做了行长。
接通电话,苗建林以为周海洋回宁城了,就在电话那头说道:“海洋,回宁城了?今晚拉晓虹出来,把孩子也叫上,咱们两家聚聚。
算是为你赴永梁上任的践行和洗尘。”
周海洋苦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对苗建林说:“兄弟你得帮帮我,你不帮我,我就没办法回宁城了。
你不是不知道,晓虹那个人,神经兮兮的,对我老不放心。
一旦我回不了宁城,又得让她整天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以为我在永梁有别的女人了。
我们一家的安定团结局面,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