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后,在厂区东边一排树荫下,蹲了下来,等待典礼的结束。
半个小时,典礼终于结束。
林勋和刘百叶在一大帮西装革履的男人的簇拥下,走在最前面。
当林勋看见刘岩的时候,顿时一愣。
他立刻加快了步伐,走到刘岩跟前,尴尬的伸出双手。
谦和地说道:“刘书记,你昨天刚到,今天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就没有请你了,对不起。
今天是平和县一个服装厂的建成典礼,我和刘副市长就来了,代表市政府对这个项目的支持。”
“别客气!应该支持!你们俩辛苦了!我今天到这儿来,有点小事找一下高山书记。”刘岩对林勋说。
站在一旁的高山听刘岩这么一说,立刻凑上前来,微微前倾着身子。
兴奋地伸出双手,握着刘岩的手:“刘书记,我是高山,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山看上去很年轻,头发向后梳,发蜡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身体壮实,西服笔挺,皮鞋锃亮。
脸上的笑容明显是堆积起来的,但看上去很殷实。
刘岩对高山说道:“我就问你一件事情。
今天上午,白马河桥头上,那些下跪的老百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刘岩这么一说,林勋和刘百叶的面部表情,立刻就显得不自然了。
今天上午车队驶过白马河桥头的时候,老百姓下跪的场景,他们都看到了。
对于这件事情,林勋曾经收到过群众的举报信,他是有所耳闻的。
到了典礼现场的时候,林勋问过高山,这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高山说,正在与拆迁公司协商补偿。
此时此刻,高山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随即便阴冷了下来,说道:“刘书记,老百姓因为各种原因上访的事件,在县里每天都在发生,不足为奇。
关键是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有人给这些人通风报信。
这些人一听说市里领导要来,就聚众闹事,给领导添乱。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刘书记,您干万别往心里去……”
刘岩听高山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高山,一字一顿地说道:“高山同志,你这话太轻描淡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