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薛白翻身上马之后,居高临下扫视了达奚珣一眼,却是径直驱马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达奚珣摇了摇头,讥笑道:“不识天高地厚。”
“薛白离开礼部了?”
张填得到消息时有些诧异。
他答应过薛白,等其考虑两日,但没想到,右相府行事干脆利落,直接将事情处理了。
当然,这也是最妥善的处置办法,不给圣人添任何麻烦。
“驸马,郑三绝来访。
“不见了,便说我病了。”张填摆手道。
这个婢女才走,又有一个婢女匆匆赶来,道:“驸马,右相府有请。”
“推说我病了。
“喏。
张填苦笑着,看向身旁面若寒霜的宁亲公主,漫不经心道:“好了,事情了结了。
你没有因我的这些破事牵连,圣人也没有因此怪罪我们,满意了吧?
“薛白明明是薛锈的儿子,你与那贱人却推说是义子,避重就轻。不弄死唐昌,你还问我满意与否?”
一说起来,宁亲公主马上就控制不住情绪,吼道:“你那破别院里养的每一个贱奴都要死!我要你全部杀了证明给我看,为何还有一个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我满意?我能满意吗?!”
“与我何干?”张咱淡淡道:“我未曾与他们联络过,他们是何说辞我如何得知?我只求圣人不猜忌我们。…”
“你真该死!”宁亲公主大怒,拿起酒杯丢在张珀身上,骂道:“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沾那贱人这些破事,以为我不知吗?多管闲事,犯贱!要不是你答应贺知章那老东西,能有这些事吗?!”
“我为何答应?”张咱反问道:“还不是你们兄弟姐妹留下的烂摊子?”
“为了谁?我为了谁的前程才与胞兄亲近?你去死吧!
又一个酒杯砸在身上。
张咱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去,嘴里还平静地道:“总之事情过去了,公主好好平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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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出门?张咱,我会派人盯着你,你敢碰别的女人一下,我阄了你!”
青门的康家酒楼的大堂,张珀独自坐下,自斟了一杯酒饮着。
于他而言,整桩麻烦都结束了。
但偶尔,酒楼中的一些闲谈也会落入他的耳中,他虽懒得理会,但其中有几个书生的言论难免还是让他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