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总不可能让西瓜绣出一个未来的人吧。不如绣一幅虞渊痛揍昭明图。”
“西瓜绣不出未来的人,难道就能绣出想象的事吗?”
“……”
眼看二人话赶话越说越离谱,夏西楼俨然忘了明天将要面临的糟心事儿,磨着牙恶狠狠威胁: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伤好……”
一时间,空气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季怜青也跟着放肆大笑。
天生绝脉,修行困难,在人人好战慕强的夏家里,季怜青的童年充斥着无尽的排挤与嘲讽。尤其他还是夏十五的儿子。夏家第一高手生了个废物是他听过别人对他最温柔的评价。
然而就算他当着夏十五的面被别的孩子欺负,鼻青脸肿或头破血流,夏十五都不会管。他心里只有剑道修行,眼里能看到的只有天之骄子,对季怜青说过最多的话站起来,别哭,软弱不配当夏家人。
季怜青之所以还记得夏西楼,是因为夏西楼在小时候罩过自己,让自己少被揍了那么几次。
不过依夏西楼眼高于顶的个性,连自己家几口人都不一定知道,居然能对“夏怜青”这个名字有印象,倒是令他颇为意外。
四人闹了一阵后,虞渊拍了拍夏西楼的肩,正色道: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开口。”
“还真有。”
夏西楼一点不客气,直言道,
“明天我父母要来见我的事你们别告诉夏风雨。最好今天我和夏怜尘的事也瞒着。”
……
夕阳落下,泼墨般的夜色渗入苍穹,正当虞渊等人守夜时,白日前来闹事的夏家一行人去而复返,只是先前还生龙活虎的十几个夏家少年悉数躺在担架上,面色痛苦,甚至还有几个人被烧成焦炭,碳上开出一朵红艳艳的花。
虞渊刚赶到帐篷门口,便被焦炭上招摇的花朵晃花了眼,心里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们体内被种了火毒花?”
“今天之内被种下的。”
夏十五神情严肃,周身气压低沉,令人心畏。
其余三人也走出帐篷,看着地上的尸体,隐隐意识到不对。
季怜青第一时间为容肆和夏西楼搭脉诊断,发现二人体内没有火毒花后,松了口气,问:
“你们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