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拽了拽手上的铁链子,哑声问:
“纪汉佛,那我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
纪汉佛回头看了一眼,“你们还想出去?在这牢里好好待着吧。”
说完,他不顾几人的吵闹声,砰得一声锁上了牢房的门。
不一会儿,云彼丘便带着石水和白江鹑,来到了会议厅。
纪汉佛眉头皱了起来,“紫衿呢,他仍然是左护法,怎么没来?”
白江鹑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们几个人把这里都找了个遍,没发现他的踪影。”
“真是……”纪汉佛重重一拍桌子,“这种时候,他又到哪里去了?算了,暂时不管他了。最近江湖上那些命案,我和彼丘有了线索……”
…………
那肖紫衿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来到了李相夷的墓前。
只见肖紫衿半跪在地上,轻轻拂去那一层落在李相夷名字上的灰尘,接着替换掉已经脑袋已经耷拉了下来的花朵,换上了一把长青的松枝。
他当然知道李相夷没有死,只是改名成了李莲花。
只是这十年来,乔婉娩总是时不时地回来打扫,他也跟着养成了这个习惯,一段时间没来,心里就像没了着落似的。
肖紫衿站起身,静静看着墓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李莲花在这里会说什么话:
“我大概是第一个看到自己墓碑的人吧?说实话,这感觉还挺有趣的。”
他想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过去的李相夷喜欢人间喧嚣,但现在的你应该更喜欢清净自在,所以我想……松枝应该更合你的心意吧。”
肖紫衿抬眼望向远方:
“当春暖花开时,我会再过来见你,希望那时这把松枝依旧常青不败。”
他又站了一会儿,接着紧紧握住手中那把破军剑,向着四顾门的方向走去。
故人虽已远,好在他初心始未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