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吧。”
好在绿盏也不是纠结的人,船到桥头自然直,懊恼也没有用,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来到虎子家里,虎子娘平静地烧了壶茶水算作招待,态度颇为不卑不亢:
“蚩薇圣女,这里没有别人,您可以直接说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绿盏也不卖关子了:
“嫂子,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杜宁的事情。”
“杜宁?”虎子娘的表情微微错愕。
这下轮到绿盏惊讶了。
不是杜宁的话,她的态度为何如此回避,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因素?
还等不及细想,虎子娘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我虽然是阿宁的姑姑,但来往却不是很密切,只知道她过去是圣女您的贴身侍女,您失踪后不久她也因病去世了。”
她说的和绿盏知道的并没有出入,但绿盏想要更多。
“可是我怎么听说,杜宁是遭到了诅咒,所以噩梦缠身,最后死状也极为凄惨?”
“诅咒?您是从哪里听来这么荒谬的猜测?”
虎子娘别开目光,只留给绿盏一个紧绷的侧脸:
“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真的是诅咒,那为什么您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难不成这诅咒还会自动区分,阿宁就是噩梦缠身,而轮到您就只是失忆了?”
柘荣立刻出声喝道:“注意你的言辞!”
“无妨。”绿盏倒也不介意她的措辞。
失去亲人的人,内心痛苦,说话难免尖利一些。
她继续虚心询问:
“既然不是诅咒,那嫂子你可否知道杜宁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不清楚,我只记得给她看病的是苗大夫……”
柘荣此时附在绿盏耳边轻声提醒,“苗大夫就是之前,替你看水杨柳敏症的那位大夫。”
绿盏轻轻点头,表示了解。
“……苗大夫说,阿宁忧思过重,肝肾亏虚,所以会产生胆怯心悸,噩梦连连,给她开了几贴药方。可惜还没有治好,她就……”虎子娘说。
“那杜宁的爹娘呢?”绿盏又问,“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杜宁有什么其他异样?”
虎子娘叹了一口气,不怎么情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