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将痛苦和绝望包裹起来,让这份宁静围绕着自己,眼皮慢慢阖上,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
翌日。
慕娩山庄。
逢春轻轻叩响了房门,“肖大侠,你起身了吗?有客人来访。”
肖紫衿打开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么早,是谁?”
“是李神医身边的绿盏姑娘。”
“绿盏?”肖紫衿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暗,“李莲花来了吗?”
“没有,只看到绿盏姑娘一人。”
“你下去吧。”
肖紫衿摆摆手,忽地又像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慎重叮嘱:
“来客的事情,就不要告诉阿娩了。我不希望她为这些小事操心。”
逢春捂着嘴笑,“肖大侠,你对小姐真好。”
肖紫衿面上带了些羞赧,“阿娩身体还没好,你早点去她房间外等吧。”
他又回了趟房间,确保自己的仪容仪表一切妥当,这才挺起胸膛走向前厅,犹如在迎接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斗。
脚步声出现的时候,绿盏正在欣赏挂在墙上的画,头也不回地说:
“我喜欢这幅画,画技娴熟,意境悠远,足以看出作画之人心胸开阔,心有沟壑。想必是乔姐姐所画吧?”
肖紫衿刚要点头称是,又被她软中带刺的话一噎。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的心胸不开阔,心中无沟壑吗?
就算是在夸赞阿娩,绿盏绵里藏针的话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果然和李相夷是一伙的,说的话都这么难听!
肖紫衿心中不忿,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
“绿盏姑娘这么早就来寻我,所为何事?”
绿盏似笑非笑地挑起一边的眉毛,“肖大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有准备呢。”
她的目光扫过肖紫衿考究精良的外袍,和异常精细的发丝,意味深长地笑笑。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要送客了。”肖紫衿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