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只觉心口处一阵气血翻涌,后脑处犹如被钢针贯脑般突突直疼,似乎有什么要从他的心脏、他的后脑破肉而出!
出于长期的习惯,他死死咬住嘴唇。
他不能露出破绽,不能显出弱势,否则就有人要他的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瞳仁本就异常黝黑的柘荣,眼中眼白的部分更少了。
他扫视了一眼笛飞声的情况,顿时暴喝出声:
“不要抗拒,顺应自然!”
口哨声一断,笛飞声觉得心脏和后脑的痛楚顿减,涌上后脑的气血重新回落。
看似缓解了不少,但直觉告诉他,这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再来!”
笛飞声倔强开口。
他发起了狠劲:
“不管我什么情况,你都不许停!”
柘荣冷冷一笑,重新吹起了那诡异音调的哨声。
这一次,他加快了语速,手中内力也暴增,比方才更快速度地点在笛飞声的胸前。
“唔。”
笛飞声闷哼出声,额头上渐渐渗出点点冷汗。
方多病看着他的惨状,磨蹭到李莲花身旁:
“李莲花,你以前见过解蛊的过程吗?”
李莲花摇摇头,目光如炬地望着柘荣和笛飞声:
“不曾。苗疆一直以来都颇为神秘,甚少踏足中原,和中原武林的实力大多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嘶……”方多病不舒服地别过脸,“没想到用蛊术解痋术会这么难受。”
李莲花却没有接话。
他注视着柘荣的手,忽然微微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倒是一心为了你。”李莲花几不可闻地对绿盏说。
绿盏摸了摸脖子上小憩的碧玉蛇,“是呀,他太忠心了,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碧玉蛇被她的动作吵醒,探出了小巧的三角脑袋,冰冷的蛇眼游弋了一番后紧紧盯住了笛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