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一旦划破这里,里面会飞溅出多少血液。
李莲花忽然搁下茶杯,打断了笛飞声的凝视,温吞吞地再次劝道:
“老笛,你之前是不是嫌烫?我喝了一口,现在的温度刚好可以入口,别客气。”
笛飞声收回目光,“我不相信任何人。”
“不对,”李莲花温和反驳,“你都已经坐在莲花楼里了,说明你相信我们。”
方多病忍不住插嘴:
“就是!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们才不会专门赶到东海来救你呢。”
笛飞声心中暗忖:
他是大约在三天前,从昏迷中醒来的。每当那姓刘的瞎子拿他配冥婚,半夜里就会有一个人把他重新背回刘瞎子的家。
他看向方多病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柘荣,应该就是这个小子。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笛飞声冷酷地想,兄弟之间都可以刀剑相向,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
绿盏和笛飞声也算认识了一段时间,对于他的反应和对应的心理活动,大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一看他的表情,她就明白了个大概。
“如果你还有年轻时候的记忆,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十年前,你约我东海相见,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体内的小问题。”
绿盏直视着笛飞声,用右手比了个小小的手势,补充了一句:
“笛家堡。”
就是这个短暂的眼神接触,笛飞声忽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隐藏最深的秘密。
不,不只是她,他身旁那个笑得温吞的男人也知道。
对于笛飞声来说,财富不重要,地位不重要,美女也不重要。他追求的是至高武学,以及绝对的自由。
也因此,他分外不能容忍,笛家堡的那个废物竟然拥有操控他的能力。
“什么意思?”方多病有些好奇,“什么笛家堡,难道除了金鸳盟之外,笛飞声他还有其他门派?”
“聒噪!”
柘荣最看不惯他这一点,当下翻了个白眼。
“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