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相夷的徒弟?来,让师婆看看。”
方多病受宠若惊地挠挠头,“我……其实……是我自己单方面认的师父……”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错过了芩婆看向李莲花责怪的眼神。
李莲花摸摸鼻子,“那什么……方小宝,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我?”方多病不明所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我们俩?”
绿盏了然,反手推了方多病一把:
“去吧去吧,顺便参观一下你师父长大的地方,说不定你可以有所感悟呢。”
“可是……”
方多病犹在挣扎,李莲花已经走在了前方。
他回头看了看绿盏和芩婆,又望了望李莲花的背影,咬着牙鞠了一躬便追了上去。
李莲花带着他,来到了一片小溪旁:
“师父当初就喜欢在这里教我练剑,说是山川水意、竹林溪流,比在教武场上悟得更多。”
师父?
练剑?
方多病眨了眨眼睛,心慢慢地悬了起来。
“师父喜欢喝酒,我却从来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划过喉咙口时还会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烧意。
所以,我就在这里和他对招的时候,用两根手指戳破了他的酒壶,把师父气得跳脚。”
李莲花扬了扬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嘴角泛起一抹怀念的笑意。
方多病的心跳越来越快,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有一丝不敢置信。
他仔细打量着李莲花的面貌,和记忆深处的面容两相比对。
难道……
难道?!
“也同样是在这里,我悟出了相夷太剑的最后两式——小楼昨夜又东风,和明月沉西海。”
李莲花平静地说完。
此时一阵风呼啸而过,扬起他青色的长袍,也吹起了他的长发,令人无法看清此刻他的表情。
李莲花说完便静静站着,将思考的权利尽数交给了方多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