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下游的洗衣服的几个妇女叽叽喳喳地唠起了家常。
戴莱老婆挽起裤腿趟进河水里,弯腰把衣服放在水里搓洗。
她说道:“哎!肚子很饿呢!今天起得晚了,来不及煮菜了,我又吃不惯榨菜和酸菜,所以没吃早餐哩!”
“嚯噢!你们听听,听听,妥妥的一副养尊模样哈!”运宁老婆一听见戴莱老婆说话就一定会呛声。
戴莱老婆道:“我只是说我自己的口味与别人不同而已,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我好像看不起你们吃榨菜一样!”
“嗤!难道不是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个在外工作的老公,每个月都寄钱回来给你霍霍,以至于能让你扩大嗓门讲话这般洪亮!这般得意!”运宁老婆很看不惯戴莱老婆讲话的语气很神气的样子。
“我这样说也得罪你了?我说你只有榨菜吃了吗?你这般脆弱吗?你是不是太自卑了呢?”
就这样,两人越吵越激烈。
而旁边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劝说也没用,所以都低头洗衣服,静静地听着她们吵。
运宁老婆挑起了担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头吵。
戴莱老婆也洗好了衣服,挑起担子跟在后面拉扯脖子的青筋跟着吵个不停。
她们一路走一路吵,一起走了运宁家的门前就碰到了戴金老婆。
她也正要去洗衣服,看到她们俩吵架,本着和运宁老婆扭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的态度,就对运宁老婆说:
“哦啊,一出家门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原来是你们啊!这个女人又作什么妖?”
“我也不想吵的,可你知道的她那人的。”运宁老婆见到同盟,立刻嚷嚷道,“我叼她咪呢!她咋咋呼呼地炫耀她从不用吃榨菜过哦!”
“哦噢!俩泼妇,一丘之貉!造啊?使劲造!”戴莱老婆对着戴金老婆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男人,所以总是勾结外人来欺负我,我的生活条件就是比你们好,气死你们!”
“嚯!嘴飘妇!能的!”戴金老婆道。
运宁老婆见戴金老婆接茬了,就对戴金老婆道:“你先接着我的茬连续骂,我去晒好衣服就来。”
戴金老婆听罢,就高声继续骂道:“要点脸不?你用的钱是你自己赚来的吗?还不是只会躺在男人身下给他生儿育女,才能得到他的钱啊!”
戴莱老婆脸色涨得通红,眼泪簌簌而落,哭道:“那是我男人!经过国家认证的,我睡得有理有据!你们就不睡吗?你们就不生儿育女吗?还把不是没像我男人给的钱多?!你们毛都不是,只会嫌弃我,骂我而已!”
她一边骂一边移步走回家。
戴金老婆却不放过她,紧随其后,手指有节奏地戳着空气,骂得唾沫横飞。